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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有人在我的诊所里故意伤人,寻衅滋事。对,我有完整的监控录像。”
“不!不要报警!”
姐姐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琪琪!他才刚出来!你不能再把他送进去了!你这是要逼死他啊!”
我后退一步,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逼死他?姐,你搞清楚,现在是他想弄死我。”
我指了指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外甥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狰狞可怖。
“你看看他这个样子,像是‘改好了’吗?他今天敢在我这里动手,明天就敢在街上捅人。我把他送进去,不是害他,是在救更多无辜的人。”
警察来得很快。
人证物证俱在,外甥的行为构成了故意伤害未遂和寻衅滋事。
因为他有前科,属于累犯,这次恐怕要罪加一等。
他被警察戴上手铐带走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他没有看他那哭天抢地的母亲,而是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他不会。
这种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只会把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别人。
姐姐追着警车跑了很远,最后瘫在马路中央,哭得撕心裂肺,引来无数人围观。
我没有理会她,转身回了诊所。
这场闹剧,让我彻底下定了决心。
对付疯狗,不能只靠防御,必须主动出击,打到他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我花钱找了个私家侦探,去查外甥这五年在少管所的情况,以及他出狱后都和什么人接触。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他在里面非但没有丝毫悔改,反而因为凶狠好斗,成了里面的小霸王,还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
出狱后,他根本没想过要好好做人,第一时间就和那帮人联系上了。
他们聚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赌博,正密谋着要干一票“大事”。
侦探还给了我一段录音。
录音里,外甥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残忍。
“等老子搞到钱,第一件事就是弄死我那个小姨!妈的,一个臭婊子,敢毁了老子一辈子!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着录音,我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