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穷社畜携宝反杀,黑心总监慌了(第1页)
霉味刺鼻的杂物间里!
白炽灯在锈蚀的铁罩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灯光忽明忽暗,将萧砚的影子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空气中悬浮的灰尘在光束里狂舞,像极了萧砚此刻混乱又激动的思绪。
他死死盯着空荡荡的角落,喉结剧烈滚动。
那根沾着自己鲜血的铁棍不翼而飞,可视网膜上“大圣鉴宝,打眼者诛”的篆字却像烙铁般,在脑海里反复灼烧。
“到底去哪了?”
萧砚喃喃自语,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烦躁,双眼骤然泛起金光。
原本逼仄的空间瞬间变得通透,墙壁仿佛化作透明薄膜,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钢筋骨架。
生锈的铁钉、腐烂的木箱、蒙尘的旧报纸一一掠过,直到一抹刺目的金芒在视网膜炸开!
“钧窑天青釉红斑窑变自在观音,价值:200万!”
尘封在杂物堆深处的观音像,此刻在他“眼中”褪去百年尘埃!
天青釉面如雨后初霁的天空,澄澈中泛着幽蓝,红斑恰似晚霞坠入碧波,在釉层间自然晕染,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宋代窑火的神韵。
萧砚的呼吸变得急促,颤抖着拨开缠绕的蛛网,手指抚过观音颈部。
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大学时看的《宋代瓷器鉴赏》里的记载:“钧窑红斑如霞映澄塘,过渡自然者,万中无一。”
他的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
这种悸动,比当初被秦姣柔软的身躯压在身下时还要剧烈!
这不是课本上的死知识,而是能彻底改变命运的鉴宝神技!
他脑海里不自觉想起在老家起早贪黑赚钱供他读书的父母,想起自己为了三千块工资卑躬屈膝的模样……
“有了它,一切都将改变!”
萧砚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衡古拍卖行!
坐落在珏川市的拾遗街上,拍卖行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
萧砚走进旋转门,冷气裹挟着檀香扑面而来,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细碎的光斑。
来往的同事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今天萧砚不是轮休吗?
难道又被赵德贵叫来拍卖行当牛马?
萧砚缓步走向三楼总监办公室。
办公室的雕花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赵德贵扔文件夹和破骂的声音。
“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有何用!”
萧砚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咚!”
檀木桌面发出闷响,文件上的钢笔被赵德贵的巴掌震得跳起半尺高。
赵德贵从堆积如山的鉴定报告中抬起头,地中海发型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小萧,你怎么来了?”
看到是萧砚,赵德贵皱起眉头。
“老大,帮我掌掌眼?”
萧砚拿出钧窑天青釉红斑窑变自在观音,轻放在办公桌上,倚着真皮座椅坐下。
赵德贵的目光落在观音像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右手拿起放大镜,镜片在观音像上游移,足足五分钟过去,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赵德贵“嗤笑”一声,翡翠扳指重重敲在桌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小萧啊,这釉色死板,蚯蚓纹是做旧的,最多值……三千!”
报价后,赵德贵右手不自觉地摩擦着左手的翡翠扳指。
这是赵德贵每次遇到贵重物品,见猎心喜的习惯动作。
萧砚死死盯着赵德贵,突然想起他刚入职时满怀期待地捧着一件明代青花,却被赵德贵贬得一文不值。
后来才知道,那件瓷器被赵德贵以“瑕疵品”的名义,低价收入囊中,转手就在黑市卖了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