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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
“哥,你不是说,他们只是方式不对,但心是好的吗?”
“现在你觉得,这颗心,好在哪里?”
姜屿没有看我,他松开手,踉跄地退后了两步。
“够了,姜禾。”
“家丑不可外扬,你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吗?”
“家丑?”我笑得更厉害了,“让我去送死,是家丑。”
“我把真相说出来,也成了家丑?”
“姜屿,你的逻辑,还真是和你的人一样,金贵得很。”
一个我爸的生意伙伴站了起来,尴尬地笑了笑:“那个老姜,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对对对,我老婆还等我回家呢,我也走了。”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告辞。
他们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转眼间,满满当当的客厅,就只剩下我们一家四口。
还有一桌子没怎么动的残羹冷炙。
我爸看着我,眼神里是滔天的恨意。
“你毁了,你把一切都毁了!”他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
这一次,我没有躲。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手,在离我脸颊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因为,门外又响起了唢呐声。
张大师带着他的两个小童,又来了。
他还带了几个扛着摄像机的朋友。
“姜先生,姜太太,听说你们家在开家庭会议,我们是xx新闻的记者,想来采访一下,你们对‘挡煞’一事,有何看法?”
我爸妈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