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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慌上前,用力按住江妈的伤口,可血却怎么也止不住,惊慌道:
“江妈,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再坚持坚持。”
江妈拉住我,摇了摇头。
她张嘴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最后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离婚证书交给了我。
我看着上面傅江的签字,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扯了下嘴角想要笑,可手臂垂落,再也没了气息。
没了人质,贺欣蕊转瞬就被警察制服了,带上了警车。
傅江也挂了些彩,跪在江妈身前,眼中痛楚快要凝成实质。
当天,江妈就被下了葬。我把江妈葬在女儿墓旁。
怕江妈孤单,我又把女儿握住的那张泛黄的全家放在她的墓前。
不过照片被我裁剪了,只留我和女儿。
众人祭拜完后,我送了一束向阳花后也离开了。
而傅江被一连串打击,彻底像个活死人。
独自一人站在暴风雨中,不断地扇着自己,仿佛在赎罪。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没有一个人在乎他了。
傅江看着眼前女儿和母亲的墓地,一阵恍惚。
短短几天好像过了一辈子。
原来姜阳都是真的。
女儿真的是被自己罚佛经猝死的。
想起女儿给他打电话,怯生生的语气中充满恳求说,爸爸,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让我睡一会吧。
他却鬼使神差地听信贺欣蕊的教唆,狠心地让女儿不抄完不许睡觉。
三十本佛经,女儿临死前一定恨死我了。
她会怪父亲怎么这样心狠?
想到这里,他恨不能死去的是他。
他做的事情,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那天,母亲拿着离婚证书给他时候,他毫不犹豫签了字。
甚至看都没看。
他当时自信地觉得,这一切都是姜阳为了让他回归家庭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