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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熟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也很是坦然。
“姑姑,那个人又在门口看我们。”
珩儿一眼便瞧见门内的萧羡之了。
“不必理会。”
“姑姑,他是谁啊?”
一日,珩儿的风筝不小心掉进了萧羡之所在的宫殿。
他便趁着这个机会溜了进去。
“殿下,这里陛下不让进。”
珩儿躲过宫人的拦截,一进来便见萧羡之手中拿着他的风筝。
“你是谁?”
珩儿歪了歪头,好奇地问道。
“我”
萧羡之知道这个孩子,刚欲解释自己的身份,便被楚凤吟打断了。
“珩儿。”
她一把抱住珩儿,又检查了一下他有没有受伤。
“阿吟”
萧羡之没想到,三年了,还能看到楚凤吟踏入这个殿门。
楚凤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前人除了又消瘦了些,并无多大变化。
她什么也没说,牵着珩儿便走了。
“姑姑,风筝。”
“不要了,让清梨姑姑再给你做。”
楚凤吟在位的第十二年冬,楚宫的丧钟响了。
萧羡之坐在院中,倒茶的手一顿,冲暗处问道:
“这是谁的丧钟?”
他的手不住颤抖着,明知能让丧钟响的,宫中只有三位。
但他不希望,这丧钟是为楚凤吟而响。
可他失望了,临近黄昏,十五岁的珩儿身着丧服进了他的殿门。
“虽然不清楚姑姑同你到底有什么纠葛渊源,但姑姑崩逝,孤觉得有必要告知你一声。”
萧羡之如遭雷击,眼眶瞬间通红,不愿相信:
“怎么会,她才三十二岁”
珩儿眼睛也是红肿不堪,低声道:
“姑姑年轻时受了很多伤,留下了很多病根。”
“我曾很多次看到她站在你宫墙外的桃树下”
萧羡之抬头,忽然笑了:
“是嘛。”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被困在那段感情里啊
“你能不能告诉孤,你同姑姑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羡之不答,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哑声道:
“不知我能不能向你讨一杯鸩酒?”
安楚边境,裴则玉立在城墙之上。
忽然有人传来急报:陛下崩逝,举国同哀。
漫天飞雪中,裴则玉看着信上那句“淮阳王萧羡之饮鸩随葬”,忽而笑了。
他这一生,始终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