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时空回溯揭因果（第2页）

她呼吸停滞。

黑袍人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道血纹印记。他低声念咒，音节古老而森冷：“以魔制魔，护道种不堕。”

随着咒语落下，血纹自他掌心飞出，烙入顾无涯额心。孩童浑身抽搐，七窍渗出黑血，又被符文吸收。血纹成型的刹那，顾无涯神识深处响起一声凄厉的嘶吼，随即归于死寂。

她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此刻，黑袍人转身，似有所觉，目光扫过虚空——正对她所在的方向。

她心头一凛，本能后退。

袖中玉轮微震，提醒她不可暴露。

黑袍人未久留，转身欲走。临行前，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残缺的玉佩，看了一眼，轻轻放入石坛旁的石缝中。

那玉佩的缺角，与她怀中之物，完全契合。

她指尖发冷，几乎握不住玉轮。

回溯之力开始消退，画面如沙漏般流逝。她最后看到的，是黑袍人离去的背影，以及石坛旁那枚静静躺着的残玉。

光影褪去，虚无再现。

她与顾无涯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时空夹缝之中，四周寂静如渊。玉轮彻底黯淡，裂痕蔓延至中心，再无法动用。

她缓缓低头，看向自已的手腕。金纹仍在，却不再灼烫，反而泛着冷意。

“是你。”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一震，转头。

顾无涯不知何时已睁眼，目光清明，却冷得如霜雪覆刃。他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带我回那夜，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查他。”

她未否认。

“你早就怀疑他。”他坐起身，左臂血纹随呼吸起伏，“可你不说。”

“我不能确定。”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直到今晚。”

“那现在呢？”他冷笑，“你看见了，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救我、养我、传我功法的人，亲手在我身上种下血魔禁制？”

她沉默。

他盯着她，眼中翻涌着痛与怒：“你说过，他救了你。可他也毁了我。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想让什么？”

她抬手，将怀中玉佩取出，与他目光相对：“这玉佩，与他留下的残玉，是一对。”

他盯着那玉佩，忽然伸手，一把夺过。指尖抚过缺角，动作极轻，却又极狠。

“所以，”他缓缓抬头，眼中寒光如刀，“他救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他救我，是因为我本就是他布的一颗棋。”

她未答。

他站起身，踉跄一步，却未倒。血纹在他手臂上缓缓蠕动，似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那你告诉我，”他盯着她，声音低沉如深渊回响，“若有一日，他要你杀我，你如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