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诉苦都没处诉(第2页)
平时陈老二就是个混不吝的,如今他被江时鸢揍得骨头缝都是疼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脾气更加暴躁。
“没啥好说的,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别烦老子。”
倒是刘翠花,尖声接话说:“江时鸢臭不要脸偷男人,你们把她拉去公社吃枪子。还有陈循舟,把他也拉去吃枪子。”
可谓是无情狠毒至极。
王桂菊都被她气笑了,“要拉也是拉你们去公社,你们全家合伙儿欺负江时鸢,往江时鸢跟循州身上泼脏水,真当我们眼瞎看不出来?”
“桂菊婶子,只要你们相信我是清白的就好,至于我爹娘他们……”
江时鸢停顿了几秒,红着眼睛说:“只要他们不跟寒渊一样,非跟我离婚,把我赶回娘家就行。”
王桂菊瞪着眼睛,“什么?陈寒渊要跟你离婚?”
“嗯。”江时鸢神色低落,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寒渊和大嫂大哥他们非说我偷人,还说我打他们。”
“你们说就我这个头,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不用江时鸢说,王桂菊和大队长都不相信这话。
毕竟江时鸢只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两个成年壮汉?
江时鸢落寞地说:“寒渊以这两个借口要跟我离婚,桂菊婶子,大队长,你们帮帮我,如果我真被赶回娘家,就没脸活了。”
这是一个把人打死都不离婚的年代,离婚的人如通大熊猫一般罕见。
但大家对离婚的人却不如对大熊猫那般友好喜爱。
因为封建老旧的思想,如果听说谁家闺女儿子离婚了,大家只会对他们指指点点,鄙夷嫌弃。
屋里的刘翠花和陈二柱听到了这些话。
原本他们很气愤江时鸢的装腔作势,若不是怕丢人,他们真想跟大队长和王桂菊诉诉被儿媳妇暴揍的苦。
只可惜江时鸢太狡猾,虽然把他们揍得站不起来,但没在他们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这叫他们诉苦都没处诉。
他们已经忘了,起初用毛巾裹着竹棍打不留痕的主意,是他们想的。
在他们的身份是施暴者时,还经常为自已的‘聪明’感到得意。
不过,在两人听到江时鸢最后一句话时,眼睛蓦然亮起。
他们异口通声:“我们也让寒渊跟你离婚。”
至于江时鸢说回娘家活不下去?两人阴狠地想,把江时鸢逼死才好呢。
躺在西屋床上的陈大柱夫妻以及小土屋里被揍得最严重的陈寒渊也是这样想的。
大队长和王桂菊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走向。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他们今天过来是想调节调节,不让陈寒渊让得太过分。
谁知……
两人开口劝和,但陈老二一家根本听不进去,一个比一个坚定让陈寒渊跟江时鸢离婚。
作为推动此件事情的江时鸢,悄悄扬起了唇角。
就在大队长和王桂菊不知该怎么办的时侯,陈老大一家三口过来了。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他们大半宿都没睡着,今天也没心情上工。
吃过早饭,陈老大夫妻俩就领着儿子过来了。
他们已经从陈循舟嘴里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后,进门时,两人脸色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