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逃出生天》（第3页）

"我相信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确实存在，"林正阳调试着一个像是脑电波监测仪的装置，"就像你的能力。坐下，我想检查一下你刚才的能量爆发有没有副作用。"

周小川乖乖坐下，让林正阳给他戴上各种传感器。近距离观察下，他注意到林正阳的睫毛意外地长，在下眼睑投下细小的阴影；他的嘴唇紧抿时会出现两个几乎看不见的小酒窝；额头上那道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像条红色的细线。

"看够了吗？"林正阳突然问，但没有抬头。

周小川的脸立刻烧了起来："我我只是在看你的伤口。应该处理一下。"

林正阳终于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医药箱在那边柜子里。既然你这么关心"

周小川慌忙去拿医药箱，差点被自已的脚绊倒。回来时，林正阳已经脱掉了脏兮兮的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你你经常健身？"周小川笨拙地问，一边用酒精棉球轻轻擦拭那道伤口。

"监狱健身，"林正阳轻描淡写地说，"三年前因为非法入侵和窃取商业机密坐了八个月牢。出来后没人敢雇我，直到现在的老板——他相信我关于超能力营销的理论。"

周小川的手停在半空："等等，你是说你进公司就是为了研究超能力？"

"一开始是，"林正阳承认，"但我渐渐发现普通广告工作也挺有意思。直到你出现，我才重新燃起了研究的热情。"

这个坦白让周小川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方面，他感到被利用的愤怒；另一方面，林正阳眼中的热忱又让他莫名心动。

"所以实验室那些设备"

"专门为你准备的。"林正阳直视他的眼睛，"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相反，我想帮你控制能力，让它不再困扰你。"

周小川想说什么，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他摇晃了一下，被林正阳扶住。

"能量透支，"林正阳查看监测仪，"你刚才那一下消耗太大了。躺下休息会儿。"

他引导周小川躺到一张折叠床上，动作轻柔得出乎意料。周小川突然意识到，这个在公司里以严苛著称的总监，私下里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其他人安全吗？"他昏昏沉沉地问。

"杜小飞会带他们到安全的地方，"林正阳给他盖上毯子，"现在睡吧，我守着。"

周小川的眼皮越来越重。在陷入梦乡前，他依稀感觉到有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前额，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第三节：意外之吻

周小川被刺耳的警报声惊醒。他猛地坐起，发现林正阳正紧张地盯着监控屏幕——两个黑衣人在农场外围徘徊，手里拿着某种探测设备。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周小川小声问。

"一定是追踪了我们的手机信号，"林正阳懊恼地说，"我本该想到的。"

"我们怎么办？"

"后门通道，"林正阳迅速收拾必需品，"通向一公里外的废弃教堂。那里有辆备用的车。"

他们刚准备离开，一个显示屏突然亮起，杜小飞的脸出现在上面："林总监！谢天谢地联系上你了！"

"杜小飞？其他人怎么样？"

"都安全，在一个清洁工想不到的地方——麦当劳得来速餐厅。"杜小飞推了推破碎的眼镜，"听着，我从阿杰身上提取了一些数据。清洁工不只是想消除超能力，他们在收集能力样本，制造某种武器！"

林正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我就知道"

"更糟的是，"杜小飞继续道，"他们内部有个叛徒在提供信息。有人一直在泄露超能力者的位置。"

周小川和林正阳交换了一个眼神。小萌说过，林正阳曾经差点加入"清洁工"

"不是我，"林正阳似乎读懂了周小川的想法，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曾经拒绝过他们，这就是我坐牢的真正原因。"

显示屏上，杜小飞突然紧张起来："他们接近了！你们得立刻"

信号中断了。与此通时，地下室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应急灯亮起，投下诡异的红光。

"电磁脉冲，"林正阳咬牙，"他们找到入口了。走！"

两人爬进一条狭窄的隧道，只能弯腰前行。周小川听到身后传来金属断裂的声音，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

"快！"林正阳催促道。

他们终于爬到尽头，推开伪装成石板的出口，来到一片灌木丛中。远处，那座废弃的小教堂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还没等他们喘口气，一个黑影就从侧面扑来。周小川本能地释放出一股能量波，将那人弹开，但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上来。

"跑！"林正阳抓住周小川的手，两人向教堂冲刺。

子弹——不是金属的，而是某种发蓝光的能量l——从耳边呼啸而过。周小川尝试控制它们，但透支的能力尚未恢复，只能勉强偏转几发。

教堂的门被锁住了。林正阳骂了句脏话，拉着周小川绕到侧面，爬上一棵歪脖子树，然后跳到二楼的彩色玻璃窗前。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两人跌进教堂内部，灰尘四起。周小川的膝盖狠狠磕在木地板上，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车在后门！"林正阳拉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