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和两位美人学习（第1页）
早膳设在离裴砚清书房不远的一处临水小轩，环境清幽雅致
桌上已摆好了精致的碗碟，几样清爽开胃的小菜，两碗熬得浓稠软糯的碧粳米粥，还有几样小巧的点心。最显眼的是一个食盒，里面温着一盅香气四溢的药膳汤。
裴砚清亲自为夜倾梦盛了一碗粥，又将那盅汤推到她面前：“殿下习武耗力，此汤加了枸杞、黄芪，可固本培元，补益气血。”
夜倾梦早已饥肠辘辘，道了声谢便拿起勺子喝了起来。
那药膳汤更是鲜美异常，带着淡淡的药香，喝下去浑身都舒服了许多。
她吃得极香，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记足的小动物。
裴砚清坐在对面，姿态优雅地用着清粥小菜，目光偶尔掠过她记足的吃相。
演武场上的痛苦难熬仿佛已是另一个世界，此刻只剩下碗筷轻碰的细微声响，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
吃好喝好休息好没多久后的夜倾梦又被青黛押着去书房，夜倾梦觉得自已的双腿像灌了铅，又沉又酸。
裴砚清早已在案前等侯，书案上摊开着一本厚重的《盐铁论》。
“殿下请坐。”裴砚清起身行礼，待夜倾梦坐下，才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落座，保持着得l的距离。
他开始讲解今日的篇章，声音清冽平稳，引经据典，条理清晰。
夜倾梦听着那些关于盐铁官营、均输平准的古代经济政策，昏昏欲睡。
这些理论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就
在她眼皮打架时，裴砚清讲到了关于“与民争利”的争论。
“…桑弘羊主张国家专营，富国强兵；贤良文学则抨击其与民争利，伤及农本…”裴砚清的声音依旧平稳。
“其实…这本质上是个宏观调控和市场自由的平衡问题吧”夜倾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了一句。
裴砚清讲解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抬起头，那双沉静的眸子第一次带着明显的讶异看向夜倾梦：
“殿下…方才说什么？宏观调控…市场自由？”
这两个词对他来说，闻所未闻。
夜倾梦一下子清醒了，意识到自已说漏了嘴。
看着裴砚清专注探究的眼神，她硬着头皮解释道：“呃…就是…
嗯…桑弘羊想用官营专卖来集中资源办大事，比如打仗、修水利，这没错。
但国家管得太死，就会挤压民间商人的空间，让他们没活路，也会让老百姓买不到便宜东西，或者买不到想要的东西，这就叫与民争利，而且容易滋生贪腐，效率也可能低下…”
她尽量用通俗的语言，结合现代经济学的基本概念来解释。
裴砚清听得极其认真，眼中讶异逐渐化为一种深邃的思索和…强烈的兴趣。
他完全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身l微微前倾，追问道：“那殿下所言，国家当如何…平衡管理”
夜倾梦见他不仅听懂了，还抓住了核心矛盾，也来了精神，暂时忘记了疲惫：“嗯怎么说呢。理想状态就是国家管好大方向，制定规则，维护公平，提供基本保障。
而具l怎么让生意，生产什么，怎么买卖，只要在规则内，就该给予下面的人发挥的空间。
这样既能集中力量办大事，又能让经济有活力，老百姓选择也多，东西也便宜。
一味官营垄断，或者完全放任不管，都容易出问题…”
她越说越顺，还举了几个现代的例子如粮食储备、反垄断法、基础建设投资等来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