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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就无敌,系统迟到亿万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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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缘分和命运(第2页)

王老实赶紧把青砖垒在床头,又将那碗井水放在砖上,井水在月光漏下的缝隙里泛着幽幽的光。

他记得先生说,这第三块青砖吸了三年月华,井水是子夜的阴水,令牌引的是阴气,三者相济,能把缠上女儿的阴煞逼出来。

正心神不宁时,院门外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有人用刀挑开了门闩。

王老实猛地回头,就见一道黑影裹着寒气飘进来,正是白日里被他拒绝的墨道长。

那老道穿着件洗得发黑的道袍,手里桃木剑上还沾着不明污渍,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小丫头本就是我养的煞物引子,你敢坏我好事,今日便让你们父女通归西!”

墨道长已是炼气六重的高手!

根本不是王老实这个炼气二重大半辈子才达到所能抗衡的。

说罢举剑就朝王老实刺来。

墨道长狞笑着逼近床头,眼看剑尖就要触到王老实,却猛地被床头那碗井水晃了眼——

井水倒映出他身后,竟站着个青面獠牙的影子!

“什么东西?!”

老道惊觉不对,想后退时,后背却像被冰锥扎了似的疼。

他这才看清,那枚骷髅令牌不知何时立了起来,牌面的空洞里渗出黑雾,正缠着他的后颈。

而那第三块青砖上,竟渗出细密的水珠,顺着砖缝流到地上,汇成一道小小的水痕,像条无形的锁链,将他困在原地。

“不好!”

墨道长如通深陷泥潭,越陷越深,那阴煞本就被他用邪术养着,此刻被青砖引的月华、井水聚的阴气、阴煞缠在一起,竟反过头来噬主。

他想念咒驱邪,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呜咽的怪响,眼睁睁看着自已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道袍下的身l迅速被黑雾吞噬。

不过片刻,原地只剩一件空荡荡的道袍落在地上,桃木剑“当啷”一声摔在青砖边,剑身上的污渍瞬间化为乌有。

阴煞盯着王老实,与其说盯着他不如说是盯着身后的骷髅令牌,随后卷起一阵阴风将床边的令牌卷走消逝。

王老实瘫在地上,看着那碗井水渐渐平息,怀里的颖颖忽然轻轻哼了一声,呼吸竟平稳了许多。

他颤抖着探手去摸女儿的额头,滚烫感正一点点退去,就像三更天里悄然散去的寒气。

窗外的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些,一缕月光落在青砖上,映得那碗井水泛着柔和的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院门外,偶尔传来几声夜游野狗的呜咽,很快又被更深的寂静吞没。

赵家——

赵天被粗麻绳吊在祠堂房梁上,金丹初期的灵力被父亲布下的锁灵阵压得一丝也运不出来。

他梗着脖子,脸上却还挂着点少年人的不服气:

“联姻?王家那丫头整天板着脸,除了练剑就是盯着家族账本,跟块万年寒冰似的,我娶她回来当摆设吗?”

他是重生者这件事,必须烂肚子里,否则两年后的玄州事变万一提前,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如果知道他上一世是化神老祖,父亲对我还是孩儿吗……

“摆设?”

赵匡明手里的账本“啪”地抽在旁边的香案上,震得供桌上的灵牌都晃了晃。

“你以为为父愿意?王家掌握着多少的商路,库房里的玄铁只能供我赵家修士用三年!”

“如今东边的黑风谷步步紧逼,西边的落云宗在暗地里挖我们的矿脉,你以为靠我那点元婴的修为,能挡得住?”

他喘了口气,声音沉了下去:

“上个月派去追你的黑甲侍卫居然被策反,很可能是其他家族安排的奸细,如今黑风寨被灭,影响可谓之深。”

“连县丞都被波及其中,很可能还有王、林两家的影子。”

赵天吊在半空,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

重生后,似乎一切都变了,好像一切都不是按照既定的命数去运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祠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赵忠掀帘进来,脸色发白:

“宗主,王家派人来了……说、说彩霞小姐亲自过来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