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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趁机躲到她身后,小声附和:
“就是!陆总您不能血口喷人。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抄起餐桌上那件被剪烂的西装残片,一把甩在林悦脸上:
“那这个呢?也是我血口喷人?!”
布料轻飘飘落地,林悦瞥了一眼,竟嗤笑出声:
“一件破衣服而已,你闹够没有?”
“小陈都说了他不是故意的,你非要揪着不放是吧?”
我看着她,突然连争吵的力气都没了。
弯腰捡起离婚协议,慢慢擦掉上面溅到的水渍。
我转身走向玄关,最后丢下一句:
“法院传票三天内送到你办公室。”
“顺便告诉你的小实习生,毁坏遗物罪,我会一并追究。”
关门时,身后传来林悦崩溃的尖叫和瓷器砸碎的声响。
而我只是摸了摸西装口袋里奶奶留下的顶针。
那是从衣服残骸里唯一抢救回来的东西。
回到酒店后,我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酒精的余韵和连日的疲惫让太阳穴突突直跳。
可闭上眼,全是林悦歇斯底里的脸和陈默虚伪的眼泪。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皱眉起身,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愣了一下。
是周瑾,公司的法务总监。
她依旧是一身利落的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
拉开门,我还没开口,她就淡淡瞥了我一眼:
“陆总,您是不是忘了是谁把您送来这儿的?”
我怔了怔,宿醉后的记忆碎片突然闪回。
酒吧刺眼的灯光、我吐得一塌糊涂。
有人替我擦嘴、还有那句低沉的“不值得”。
“是你?”我揉了揉眉心。
“那天我喝断片了,抱歉。”
周瑾轻哼一声,将纸袋递过来:
“醒酒汤和换洗衣物。”
我接过袋子,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指甲油,突然意识到什么: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间房?”
“房卡是我用您身份证开的。”她推了推眼镜。
我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