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4页）

我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三十枚戒指。

每一枚戒指的款式都不同，有简约的素圈，有华丽的钻戒，但内侧都刻着一个独一无二的字母。

这些，就是他从那三十个受害者手上，取下来的战利品。

我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用手机拍下所有证据，刚准备把东西复原，门口突然传来了密码锁解锁的声音。

傅司砚，他提前回来了。

5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来不及了！

我飞快地将戒指盒放回保险箱，锁上，挂好油画。

几乎是在书房门被推开的同一秒，我闪身躲进了厚重的窗帘后面。

傅司砚走了进来，他似乎喝了酒，脚步有些虚浮。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整个人陷在黑暗里，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我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快要停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出来。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发现我了?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一动不动。

躲在窗帘后面，不闷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完了。

我缓缓从窗帘后走出来，脸色惨白。

傅司砚没有看我，只是端起桌上的一杯冷水，喝了一口。

为什么进我书房?

我……睡不着，随便走走。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是吗?他放下水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他停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战栗，尤其是，不听话的宠物。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力道越来越重，带着惩罚的意味。

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死亡的阴影将我笼罩。

我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我今晚就会成为第三十一枚戒指。

我闭上眼，猛地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用尽我所有的演技，装出深情又委屈的模样。

我只是想找找，有没有你的照片……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在家，我很想你。

傅司砚的动作顿住了。

他身上的酒气和危险气息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窒息。

半晌，他松开了我，低沉地笑了一声。

林鸢，你的演技，比你姐姐好太多了。

他转身走出书房，没有再追问。

我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6

傅司砚没有再提书房的事，仿佛那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但他对我的监视，却变本加厉。

我的手机被换了，公寓里装了更多的摄像头，连我每天的菜单，都要经过他的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