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0页）

爱

我笑了。

从你给我下药的那一刻起，那份爱，就已经死了。

不……不会的……他喃喃自语，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裴烬，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游戏结束了。

你输了。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握着枪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忽然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念念，你再说一遍！他嘶吼着，你再说一遍不爱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

开枪吧。

死在这里，总比继续当个人渣要好。

噗——

裴烬猛地喷出一口血，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他身后的保镖连忙扶住他。

而就在他倒下的瞬间，沈司夜的人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部制服。

沈司夜走到我身边，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都结束了。

我看着地上那滩烂泥一样的裴烬，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把他送回去吧。我淡淡地说。

沈司夜愣住了。

就这么放了他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看着裴烬空洞的眼睛，我要他活着，好好地活着。

我要他亲眼看着，裴家是怎么在他手里，一步步走向覆灭。

我要他这辈子，都活在今天这个噩梦里，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比杀了他，更残忍。

沈司夜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笑了。

好，都听你的。

12.

苏家归来

裴老爷子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茶馆。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短短半个月，这个曾经在京城叱咤风云的老人，像是苍老了二十岁。

他半边身子还不能动，坐在轮椅上，由一个护工推着。

看到我，他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丝怨毒的光。

你来了。他的声音，因为中风，含混不清。

我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下。

苏念，他死死地盯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笑了，裴老爷子，这话该我问你吧

三年前，你用我妹妹的命，逼走沈司夜。三年后，你又想用同样的方法，要我的肾。

你问我，想怎么样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我要整个裴家，给他陪葬。

你！裴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以为，凭你们，就能扳倒裴家痴心妄想！他喘着粗气，我告诉你，裴家背后……

背后是京城赵家，对吗我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