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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撒泼的白雪，没有说话。

我只是从柜台下，拿出了一个还没完工的纸人。

那是一个小小的、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纸人，没有画五官。

我拿起朱砂笔，蘸了蘸墨。

“你想死在我这里？”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白衣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手里的笔。

“你你想干什么？”

我没理她，自顾自地在纸人脸上，画上了眼睛，鼻子，嘴巴。

我画得很慢，很仔细。

每画一笔，白雪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她感觉自己脸上，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在动。

痒痒的，麻麻的。

当我画完最后一笔时，白雪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她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我把一面镜子扔到她面前。

镜子里，她的脸上，出现了一张和纸人一模一样的五官。

拙劣的笔触，可笑的比例，像一个小丑。

“啊——！”

“鬼！你是鬼！”

白雪连滚带爬地往外跑，甚至顾不上去捡她掉在地上的名牌包。

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只有让她真正感到恐惧，她才会长记性。

我把那个画了脸的纸人，随手扔进了焚烧炉。

纸人很快化为灰烬。

我知道，白雪脸上的“妆”，天亮之前，就会自动消失。

但这晚的噩梦，足够她记一辈子了。

处理完白雪，我才有空仔细看江雪留给我的那份文件。

除了股权，还有一些房产和古董。

最引我注意的，是城南的一座老宅。

资料上说，那是江家祖宅，已经空置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