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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声音更亮了:“城南的地契成了废纸,有小贩拿来包烧饼,还嫌纸硬。”
沈家的资金链,应声而断。
昨日还点头哈腰的钱庄老板们,此刻全变了脸,疯了般捶打沈府大门。
“还钱!”
“姓沈的,欠债还钱!”
林全和沈家父子慌了。
他们拿着醉仙涎订单去钱庄,被告知香料一文不值。
又拿着城南地契去抵押,被当成疯子赶了出来。
他们压上全部身家的投资,一夜之间,成垃圾。
沈家,完了。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听曲儿。
沈玉莲奉若神明的表哥林全,当夜撬开库房,卷走最后一点细软,跑了。
债主冲进内院,我那好姐姐的眼泪又派上了用场。
她哭得肝肠寸断:“不关我的事,都是他骗了我们!”
哭着哭着,便精准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那愚蠢的父母,此刻才如梦初醒,瘫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家,满眼茫然。
三天后,沈家祖宅查封拍卖。
我以最大债主的身份到场。
沈家人蜷在角落,像丧家之犬,怨毒又恐惧地看我。
我视若无睹。
“旺铺三间,五百两。”
我举牌。
“良田百亩,一千两。”
我举牌。
“沈氏祖宅,三千两。”
我再次举牌。
无人敢争。
我用底价,买回了所有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拿着崭新的房契,我走到他们面前。
沈玉莲指着我,嘶声咒骂:“沈金盏!你这毒妇!不得好死!”
我笑了,晃了晃手里的房契。
“姐姐,别急。这宅子如今是我的了。”
“正好缺几个洒扫的下人,月钱一两,管吃住。”
“你们,要不要来试试?”
沈家三口,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像是听见了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就在这时,一道玩味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偏过头,看见不远处的回廊下,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
是萧辰星。
沈玉莲心心念念,想高攀却没攀上的九皇子。
他看着我,像看一件有趣的物什,嘴角意味不明的笑。
他对身边的张夫人略一颔首。
“张夫人,你这位新朋友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