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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多年的委屈。
“我到底欠戚晚月什么,怎么你们人人都逼我把命给她。”
沈聿听得心烦意乱,语气也急躁起来。
“晚月也是无辜的啊!她病了这么久,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就当可怜她,救她这一次行不行?”
戚月安厉声拒绝。
“不可能。”
沈聿看着她决绝的表情,眼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月安,你别逼我。”
不等戚月安反应过来,沈聿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戚月安的口鼻。
“对不起月安,晚月不能死。”
他的声音在戚月安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药物的作用很快显现,戚月安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软得像一摊泥。
她死死瞪着沈聿,见他吩咐医生立马准备手术,她挣扎着想起身逃离,最终还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手脚被皮带牢牢绑在床架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工具走进来。
“醒了?正好,省得我们还得把你叫醒。”
戚月安挣扎着扭动身体,皮带勒得她手腕生疼。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沈聿呢?让他来见我!”
“沈先生在外面等着。”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
“他特意交代,为了避免麻醉剂影响肾源活性,这次手术就不打麻药了,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戚月安的血液瞬间冻结,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看着医生手里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声音有些颤抖。
“你们疯了吗?这是谋杀!”
旁边的护士突然笑了,伸手摘下了口罩。
当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时,戚月安如遭雷击,就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