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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月安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几年前。
她被戚晚月污蔑,被父母判定不知悔改,关进了杂物间。
狭窄又黑暗的空间,满是灰尘,仔细听还能听见虫子爬过的窸窣声。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可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人会听。
豆大的泪珠落下来,就连哭泣她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月安,伯父伯母他们出去了,我找不到钥匙,但你别担心,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沈聿的声音就这么突然在门外响起,戚月安还没反应过,几颗奶糖就被人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你还饿着肚子吧,这个缝隙太小了,你先吃块奶糖垫垫。”
“我知道他们都忘了,但我还记得,月安,生日快乐。”
那天戚月安整整哭了两个小时,沈聿也手忙脚乱地安慰了她两个小时。
哪怕周围仍旧是漆黑一片,但戚月安却不怕了。
因为有沈聿在,因为沈聿说会一直陪着她。
沈聿总是在父母要责骂她的时候,拉住她的手,试图为她辩解。
那双温暖的手掌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她的信仰。
只要有沈聿在,戚月安就不会迷茫。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聿松开了她的手,站到了她的对立面呢?
戚月安忘记了,想不起来了,似乎过去太久了,而她也早已不再对任何人抱有期望。
另一边,沈聿将戚晚月送到了急救室。
听见医生说她没中毒,只是受惊昏了过去,他悬着的心才放下。
刚松了一口气,就猛地想起还在动物园的戚月安。
可当他气喘吁吁地来到狗熊坑旁边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坑底和沙土上那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小伙子,你是在找刚才掉下去的那个姑娘吗?”
旁边一个卖水的大爷瞧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别担心,她被救上来送卫生院了,刚走没多久。”
沈聿连连道谢,转身又往卫生院跑,脚步里带着对戚月安劫后余生的庆幸,仿佛那个决绝离开的人不是他。
推开病房的门,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戚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