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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故里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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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你还要撒多久的谎,再污蔑晚月多少次?!”

护士正在收拾器械,听到这话当即停下动作。

“这位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这姑娘身上的伤是伪造的?”

“我在卫生院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样颠倒黑白的!这姑娘身上的伤新旧交错,深可见骨,怎么可能是伪造的?”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叫院长来鉴定!”

戚月安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指尖却用力掐进了掌心。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在沈聿心里,戚晚月永远是那个柔弱无辜的小白花,而她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就连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身上的伤有多么严重,可只要戚晚月一句话,沈聿就像是被蒙了双眼一般。

戚晚月眨巴着眼,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哽咽。

“聿哥,你别怪姐姐,也别怪护士小姐,应该是我看错了,护士小姐也只是出于好心才维护姐姐的,肯定没有别的原因。”

她说着,还偷偷瞟了护士一眼。

那眼神里的委屈和暗示,傻子都能看明白。

沈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像淬了冰一样落在戚月安身上。

“戚月安,我真是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为了让我心疼你,竟然能干出收买医护人员的事情,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护士气得手都抖了。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我好心解释,你倒说我被收买了?”

“够了!这是我们的家事。”

沈聿猛地打断护士,视线死死锁在戚月安身上,失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的眼睛。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戚月安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若死水般平静。

她轻轻摇了摇头,张开嘴,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与其白费口舌,不如闭嘴。”

说完,她拉起没穿好的衣服,将那些狰狞的疤痕重新藏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路过戚晚月时,她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沈聿,我从来没有说过谎。”

沈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他想开口叫住她,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那抹单薄的身影越走越远。

直到戚晚月过来拽沈聿的衣角,他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