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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院的那天早上,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我麻木地整理着病床上的东西,手机震个不停。
付延褚的电话、短信,一条接一条,每一条都是哀求和道歉。
我面无表情地长按删除键,看着那些文字消失在屏幕上。
“宁宁,你真的要这样吗?”我妈站在床边,眼圈发红。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机关机,塞进包里。
有些路,一旦踏上,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回到我们的婚房,那个曾经温馨的小窝现在看起来陌生得可怕。
墙上还贴着我们的合影,餐桌上放着他昨天买回来的孕妇奶粉。
我一样一样地收拾着属于我的东西,每一件物品都像一把刀,割着我已经麻木的心。
“咚咚咚——”
门外传来疯狂的敲门声。
“宁宁!宁宁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啊!”
付延褚的声音嘶哑绝望,“我们谈谈,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改,我什么都改!”
我站在门内,听着他在外面声嘶力竭地喊着,心如死灰。
“你开门啊!宁宁!”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孩子没了我也有责任,但是我们还可以再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一个一个地删除他的联系方式。
微信拉黑,电话拉黑,所有的社交软件,一个不留。
外面的敲门声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哽咽声:“宁宁,你不要这样惩罚我”
我拖着行李箱,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了小区。
一个月后,我坐在律师事务所里,面前摆着厚厚的股权转让协议。
“沈小姐,您确定只要这些吗?”
律师推了推眼镜,“按照您的出资比例和贡献,您完全可以拿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