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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春禾去外面散布消息。
就说,宋家正妻柳氏,仁善宽厚,因平妻有孕,主动让出管家之权,并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钱财,贴补府中用度,只为让平妻安心养胎。
消息一出,满城哗然。
风向,一夜之间就变了。
所有人都开始称颂我的贤良大度,转而指责宋家不知好歹,苛待如此贤妻。
宋归晏和宋老夫人的名声,一落千丈。
他们被舆论架在火上烤,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我的“好意”,还派人送来许多贵重补品,以示对我的“愧疚”。
我照单全收。
江晚吟在静心阁气得摔碎了一套茶具。
她处心积虑营造的受害者形象,被我轻而易举地打破了。
她想管家,想拿捏我?
可以。
我把整个宋家的烂摊子都丢给她。
宋家表面风光,内里早已是个空壳子。
每年的巨大开销,全靠我丰厚的嫁妆填补。
如今我撂了挑子,我倒要看看,她江晚吟,拿什么来填这个无底洞。
宋归晏很快就焦头烂额。
没有我的嫁妆支撑,府里各项开支都捉襟见肘。
他几次三番来找我,或暗示,或明示,想让我重新拿出钱来。
我一概装傻。
“夫君,管家的是妹妹,你怎么反倒来问我了?”
“再说了,我的嫁召都变卖得差不多了,一部分贴补了家用,一部分给母亲买了寿礼,剩下的,也只够我自己的嚼用了。”
我哭穷哭得理直气壮。
宋归晏气得说不出话,却又拿我没办法。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晚吟,为了填补亏空,变卖她自己本就不多的私产。
江晚吟的好日子,到头了。
而我,则开始为我的下一步棋做准备。
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我彻底摆脱宋家,又能让宋归晏身败名裂的契机。
很快,机会就来了。
朝廷下旨,要在江州修建一条运河。
负责此事的,是工部侍郎,裴衍之。
裴衍之。
这个名字,让我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