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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宋归晏觉得,我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
只有这样,他才会放松警惕。
果然,傍晚时分,宋归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看到一地狼藉,气得脸色铁青。
“柳拂衣!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正在慢条斯理地收拾我的嫁妆,“只是觉得这些东西碍眼,就处理掉了。”
我的嫁妆,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宋归晏看着我箱子里那些远胜他送来的珠宝田契,眼神复杂。
“拂衣,我们非要走到这一步吗?”他声音疲惫。
“是你选的。”我头也不抬。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既然你这么想不开,就在这院子里好好反省吧!”
他拂袖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平静。
宋归晏,这只是开始。
我开始变卖我的嫁妆。
通过我最信任的陪嫁丫鬟春禾,我将那些珠宝首饰,不动声色地换成了银票。
春禾是我家道中落前的家生子,对我忠心耿耿。
“小姐,您这是要”春禾看着我手中的银票,满眼担忧。
“春禾,别怕。”我安抚她,“我只是,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小姐,不管您做什么,春禾都跟着您!”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几天后,是宋老夫人的寿辰。
按理,我这个正妻应该出面操持。
但宋归晏以我“身体不适”为由,将寿宴全权交给了江晚吟。
一时间,整个宋府都在夸赞江晚吟的贤惠能干,对比之下,我这个正妻,成了人人唾弃的妒妇。
寿宴当天,我院里冷冷清清。
春禾为我抱不平。
“小姐,她们太过分了!这本该是您的荣耀!”
“荣耀?”我冷笑,“春禾,你记住,别人给的荣耀,随时可以收回去。只有自己挣来的,才是自己的。”
我让她打了一盆清水,开始净面梳妆。
我换上了一件素净的衣裳,未施粉黛。
“小姐,您要出去?”
“去给老夫人贺寿。”
我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我要让他们看看,我柳拂衣,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