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严刑拷打(第2页)
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事”,可喉咙像被堵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栽了下去,额头磕在桌角上,发出“咚”的闷响。
“小龙!”龙楚雄猛地站起来,却没去扶,只是低头看着晕倒的段景宏,眼神里哪有半分惊慌,只剩一片冰冷的无奈。
他缓缓转过身,望向柜台后的阴影处,那里的光线明明暗暗,像藏着两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晕倒了。”龙楚雄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阴影里,先是走出个穿藏青色对襟褂的男人,手里把玩着枚白玉扳指,正是寸文山。
他身后跟着个穿黑色吊带裙的女子,裙摆下露出的小腿线条利落,腰间的枪套若隐隐现,正是沐孟莲。
沐孟莲走到段景宏身边,踢了踢他的胳膊,见没反应,冷笑一声:“就这?还能跟警察打架?”
寸文山没说话,只是盯着段景宏额角的伤口,那里正渗出细密的血珠。
他突然抬手,扳指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把他带到老地方去。”
“六爷,这小子”龙楚雄刚要开口,就被寸文山的眼神制止了。
“等他醒了,再好好‘聊聊’。”寸文山的声音像淬了冰,“我倒要看看,龙楚雄你信得过的人,到底是不是块铁板。”
数个小时过去,残阳的金辉从一栋荒废大厦的破窗斜切进来,在积灰的地板上投下几道歪斜的光柱。
段景宏被麻绳吊在锈蚀的钢筋上,手腕勒得生疼,脚尖勉强点着地面,每晃一下,头顶的碎砖就簌簌往下掉灰。
他是被嘴里的苦味呛醒的,那是迷药残留的涩,混着铁锈味往嗓子眼里钻。睁眼时,正看见墙皮上“安全生产”的标语褪得只剩个“安”字,像在嘲讽这场荒诞的对峙。
“醒了?”
阴冷的声音裹着风从主席台后飘来。
段景宏眯眼望去,寸文山正摩挲着白玉扳指从阴影里走出来,墨色对襟褂的盘扣在光里泛着冷光。
沐孟莲跟在他身侧,皮靴碾过地上的碎玻璃,发出“咔啦”脆响,腰间的枪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龙楚雄缩在最后,酱紫色绸褂的袖口沾着油渍,看见段景宏睁眼,慌忙把脸扭向一边,手指在裤缝上蹭个不停。
段景宏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扯出个混不吝的笑:“六爷?您这是唱哪出?严刑拷打啊?”
他故意晃了晃胳膊,麻绳勒得更深,“龙哥,这玩笑可开不得,我木材厂还有批货等着验呢。”
寸文山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扳指“嗒”的磕在掌心:“段小龙,别装了。”
他突然提高声调,眼神像淬了冰,“你真当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
段景宏的笑僵在脸上,随即夸张地咋舌:“六爷您可真能开玩笑!我还能有什么身份?”
他梗着脖子往龙楚雄那边瞅,“龙哥,您说句公道话,我是不是被阴了?”
龙楚雄张了张嘴,被寸文山一个眼刀钉在原地,脸憋到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