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老公爱上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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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沈怀川的姐姐。

姐......,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哪儿啊

沈玉的声音劈了半道叉,背景里隐约传来风卷树叶的哗哗声。

姐!你千万别靠近那棵树!

我猛地从副驾弹坐起来,手机壳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我马上就到,一分钟都不耽搁!你现在、立刻、马上离那院子远点儿!

没等沈玉回应,我就狠狠按断通话。

随即,反手推开车门,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也顾不上疼。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钥匙放进锁孔的瞬间,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

引擎发出一声暴躁的轰鸣,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刺破空气,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方向盘被我攥得死紧,指节泛白,皮革的纹路深深嵌进掌心。

额角的冷汗,顺着头发往下淌,滑进衣领里,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沈怀川那条疯狗!

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谁碰他那棵树,他能当场把人撕碎。

上辈子就因为宁宁摘了一朵花,我们母子俩命就没了!

车子还没停稳,我就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那扇熟悉的院门。

离着还有几步远,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尖利的咒骂,混着女人的哭喊。

院门虚掩着,木栓松松垮垮地挂着,被风一吹发出吱呀的哀鸣。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院门。

眼前的景象,直接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喉咙一阵生疼。

我的婆婆,此刻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死死揪着沈玉的头发。

她佝偻的背挺得笔直,另一只手的指甲深深抠进沈玉的小臂,那几道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红得刺眼,像是要嵌进肉里去。

玉儿!松手!

婆婆的声音已经嘶哑了,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把斧子给我放下!那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沈玉手里的斧子还紧紧攥着,斧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她的脸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血痕,有的是被树枝划破的,有的像是被指甲挠的,头发被扯得像一团乱糟糟的枯草,几缕沾着血的发丝贴在汗津津的脸颊上。

妈!你疯了!

沈玉挣扎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你看看怀川被那棵鬼树害得成什么样了!那棵鬼树留不得!今天我无论如何都必须砍了它!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胸腔被震得发疼,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