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第1页）

她没有听到脚步声，却感觉到身后的秋千轻轻晃动了一下。不是风，那是人为施加的力道。推动的频率稳定而温柔。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回过头。

午后明媚的阳光有些许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逆光中，首先看到的是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轮廓被光线勾勒得有些朦胧。待视线适应，看清来人的脸时，即便是冷静如苏小璃，眼底也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那张脸......是苏睿渊的轮廓，却又截然不同。洗去了所有颓废和阴霾，呈现出一种近乎凌厉的英俊，皮肤是久不见阳光后的苍白，却因为那专注灼热的目光而显得生机勃勃。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值青春鼎盛，搭配上那一身衣着，整个人焕发着一种......强势而夺目的光彩。

是苏睿渊。却又完全不是那个总是躲在帽衫阴影里沉默寡言的苏睿渊。

苏小璃注意到那眼神......滚烫、专注、带着一种要将人灼伤的偏执和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这种眼神她并不陌生，在林枭寒那里，她感受到过另一种形态的带有探究和占有欲的疯狂。

而苏睿渊此刻的眼神，疯狂程度或许不遑多让，但其内核却似乎完全不同，更加......纯粹和扭曲。

苏小璃的脸上并未有任何的惊讶与震惊，那双漂亮的小鹿瞳依旧平静茫然，仿佛苏睿渊的任何变化都不会让她有任何触动般。

她语气冰冷的轻轻唤了一声：“四哥？”声音却带着讥讽。

这一声“四哥”，仿佛按下了苏睿渊身上的某个开关。

苏睿渊的嘴角，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嗯，是我。”他的声音也比往常低沉沙哑了些，放得极柔，“晃得舒服吗？力度会不会太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着手上推晃秋千的动作，力度掌控得极其精准，让秋千维持在一个令人舒适愉悦的幅度上。

苏小璃已然不是一副破碎脆弱的人偶，她凌厉的目光对上他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语气依旧平淡道：“四哥，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苏睿渊的心因她这句话而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巨大的欢欣和得意涌上心头。她注意到了！她真的注意到了！

“是吗？”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那微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激动，“只是觉得以前的样子太糟糕了，怕吓到你。”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现在这样，妹妹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