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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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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璟年不知道。
我喜欢的不是天使香槟,也不是玫瑰,我最喜欢的花是白色海棠。
所谓喜欢天使香槟,也只是因为15岁那年,我们一起去国际植物园展览。
他第一次见到厄瓜多尔玫瑰,在天使香槟这个品种前停留了许久。
从此以后,在沈璟年面前,我都只会说我喜欢天使香槟,希望以此多得到一些他的喜欢。
18岁生日他向我告白,也雕刻了一枝铋晶体天使香槟玫瑰。
可我7岁就去过南非,见过最纯粹真实的厄瓜多尔玫瑰。
我看不上这些浓妆似的花朵。
不过是为了迎合沈璟年,所以压抑、改变了真实的自己。
沈璟年守在生科院楼下,日复一日的。
甚至成了其他不明真相学生,口中的一段痴情追求的佳话。
有时候我们上课,教授也会指着楼下,站得像座雕像的沈璟年开玩笑:
不知道这个中国男孩要追求的人是谁,让我们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漠然地看着楼下的人,冰封的心仍然没有为他解封一丝一毫。
裴屿问我,要不要请学校安保驱逐他,登记名单。
我摇摇头。
我知道沈璟年有他自己的骄傲,熬过所谓的热烈、愧疚,他会走的。
家里不会资助沈璟年,国外留学这条路断了。
如果他还想继续上学,这个时候就应该回国,看还有没有补录志愿,或者准备复读。
我收回目光,看向写满了英文和化学绘图的黑板。
尽管我不懂,沈璟年迟来的追求和挽留有什么作用,至少我永远不会回应他。
接下来一个月,沈璟年像是执着地守在原地。
可是,我已经不是18岁、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个盛棠安了。
伦敦的天气越来越冷。
下课回家路上,裴屿会牵紧我的手。
我们俩的手套是他亲手织的,据说这是他准备送给我18岁时候的生日礼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