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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房门关上。
小小的客厅里,只剩下詹星渔和傅砚辞两个人。
詹星渔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像着火了一样滚烫。
那个...她清了清发干的嗓子:我去拿被子和床单打地铺。
回房一看,橱柜里空荡荡。
她这才想起来,上回收拾房间,她把多余的被单放到了奶奶房里。
床单在奶奶房间,今晚我睡沙发吧。
沙发在客厅,奶奶起夜看见,肯定觉得我欺负你。
傅砚辞的言下之意很清楚——睡在客厅,无异是告诉奶奶,他们是假夫妻,要分房睡。
那怎么办詹星渔无措道。
刚刚求傅砚辞演戏的时候,她根本忘了这一茬。
倘若知道要这样,她定然是要和奶奶说清楚的。
傅砚辞环顾了这间小小的房子,客厅狭小,沙发更是短小的只能睡下一个孩子。
唯一能睡人的地方,只有主卧那张一米五的床。
先凑合一晚上吧。明天我让赵助把缺的东西买好送过来。
凑合怎么凑合
詹星渔的心一团乱麻,她恨不得立刻打开奶奶的房门,告诉她她和傅砚辞不是夫妻。
可她想起晚餐时奶奶的笑容,念头只好咽回肚子里。
主卧的门被轻轻关上。
房间不大,只有床头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昏黄朦胧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让气氛更加暧昧不明。
詹星渔想起来,这盏小夜灯还是她和傅砚辞一起去店里选的。
傅砚辞径直走到床边,动作自然地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
他侧身坐在床上,开始解腕表的表带。
金属表扣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睡吧。他低沉声音响起。
詹星渔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足勇气,一步步挪到了床的另一边。
她僵硬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身体紧贴着床沿,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尽量拉开距离。
傅砚辞也缓缓躺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足以躺下一个人的距离,像是楚河汉界。
灯熄灭了。
黑暗笼罩下来,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詹星渔能听见身旁男人沉稳悠长的呼吸声,感受到床垫因为他细微动作而产生的下陷。
他身上清冽的,带着淡淡岩兰草的味道。在黑暗中弥漫开来,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她的鼻尖。
床有点小。傅砚辞忽然开口。
这张床是房东太太留下来的。
当年,他就嫌小...
詹星渔没接话,只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布料摩擦着耳廓,有些发烫。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人动了动,她听见被子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奶奶要是明天看见你冻感冒了,这出戏就白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