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贺喜橙尖叫着滚下去,黑色斜肩晚礼服沾满脏污。
在地上滚了几圈后,duang——,一头撞在劳斯莱斯的轮胎上。
劳斯莱斯的车门从里面推开,贺京州迈着长腿走出来,睨了一眼贺喜橙,看向台阶上的周宴泽和贺雨棠,“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宴泽语调懒懒,“保镖把自家小姐推下台阶,跟我有什么关系。”
众人:……好家伙,重新定义没关系。
贺京州看向贺雨棠的目光充溢忐忑,视线仔细在她身上检查着,“小七,有受伤吗?”
贺雨棠摇头,“没有,宴泽哥接住了我。”
要是接不住,她就受伤了。
贺京州再看向贺喜橙,斯文不在,视线如刀刃般锋利。
贺喜橙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身上全是污泥,狼狈不堪。
“我不是故意推贺雨棠,我是不小心摔倒才碰到她,你们没有证据就开始诬陷人,还有没有天理。”
周宴泽轻嗤一声,似乎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东西。
“我周宴泽不需要天理,我就是天理。”
贺喜橙知道贺家得罪不起周宴泽,要是硬碰硬只会给自己家找难堪。
她指着贺京州,对着四位保镖道:“还不快把这个男人抓起来。”
保镖们把贺京州团团围住。
“哥哥!”贺雨棠紧张起来,朝贺京州跑过去。
周宴泽单手圈住她的腰,把人给搂回来。
她纤薄的后背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妹妹,你哥没那么弱。”
贺雨棠不解的抬头看周宴泽,蓦然发现他低着头,她嘴唇差点亲上他的下巴。
“你、什么意思?”
周宴泽:“意思就是,你哥打架特别厉害。”
贺雨棠满眼诧异,“我哥从来不打架的。”
他温柔斯文,优雅端方,俊朗儒秀,白玉一般的君子,那双手可以弹出最优美的钢琴曲,怎么会打架。
“不信?”周宴泽下巴朝前点了点,“喏,自己看。”
一个保镖抡着拳头朝贺京州砸过去,贺京州反握住他的手,一记手刀劈在对方的后颈上,又狠又硬。
不过两分钟的功夫,四个保镖七扭八歪,全部倒在贺京州脚边吃痛惨叫。
而贺京州未被伤到分毫,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纹丝不动。
哥哥变了。
五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他变得和之前大相径庭。
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是疼她宠她的哥哥。
门口的动静很快传到贺家长辈的耳朵里,贺青山领着贺家大大小小一群人走过来。
他女儿贺喜橙头发、脸上、身上全是污泥,与旁边人的光鲜亮丽形成鲜明的对比。
今天是贺家老爷子过八十岁大寿,贺家人的主场,身为东道主竟然弄的这般狼狈,实在丢人现眼。
当众折辱他的女儿,不就是在打他这个贺家掌权人的脸。
贺青山怒意翻滚,“橙橙,告诉爸,谁把你欺负成这样?”
贺喜橙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带着一身脏污朝贺青山跑过去,扑到他身上,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她望向贺京州,“爸,是他在欺负我。”
贺青山看过去,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一身深灰色西装被撑出宽直硬阔的弧度,笔挺矜贵,卓尔不凡,斯文英俊。
莫名带着一丝熟稔,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
贺京州转过身,大厅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眉骨、鼻梁、下颚构成英挺完美的轮廓,洁白的脸颊,乌黑的鬓发,直直望向贺青山的眼。
“我是你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