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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薄惜年和江婉早已离开,只有那个为我说过话的医生在收拾手术室。
我摸着瘪下去的肚子,急忙拉住她的手:孩子......
医生眼中满是怜悯。
女士,节哀。薄总走后我们才敢......但是孩子憋太久,已经救不回来了。
我的心像被人剜了一块,看着两具小小的尸体,痛哭失声。
没多久,虚弱的身子就支撑不住,再次昏厥过去。
只是昏迷中,仍死死抱着盒子,不肯松手。
醒来后,我独自送孩子去火化。
听说我想永远贴身陪伴孩子们,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建议我将骨灰压成两条手钏。
办完这一切,我心生去意,买了机票打算去离海城最远的城市。
可是在候机大厅等待的时候,一行黑衣保镖冲进来寻人。
认出其中几个正是薄惜年贴身的保镖,我慌忙离开。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却惊觉自己竟无处可去。
我亲生父母已经去世,而养父母视我如仇。
至于夫家,不提也罢。
在这场并非我主导的错位人生里,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和爱人。
绝望涌入心头,我不知不觉间走进往来穿梭的车流。
一辆豪车嘎吱一声停在我面前,车头离我只有不到两公分的距离。
我恍若不觉,呆呆站在原地。
男人三两步就下车抓住我,塞进车里。
表情因愤怒而扭曲。
出息了,敢逃跑
我嘴唇颤抖,面色苍白:薄惜年,求你,放过我吧。被你们折磨成这个样子还不够吗
他眼中痛色一闪而过。
最终冷冷甩下一句:以后乖一些,我保证不会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