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5页）

我捏着鼻子匆忙上完厕所，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纸巾。

四下寻找。

在墙边的一个盒子里发现了卫生纸。

一张一张的卫生纸整整齐齐地叠在盒子里。

就是看起来有点泛黄。

而且有点不平整。

可能是郭旺他妈节约，不舍得用纸，所以放久了有点黄

我这样想着。

随手拿了一张......

从卫生间出来，郭旺和他妈已经在吃生日蛋糕了。

两块切好的蛋糕摆在他们各自面前。

母子俩开心地边吃边聊天。

而我的座位上空无一物。

我眼前一阵发黑。

这可是我买的生日蛋糕！

不等人来齐了再吃不说，还不给我留一块

真的无语极了！

我忍着心里的不快，勉强走了过去。

小妍啊，你买的这个蛋糕还挺好吃的，郭旺说你减肥，你就别吃了啊。

我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拿过蛋糕，给自己切了一大块。

阿姨，我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九十五斤，不需要减肥。倒是您年纪大了，容易三高，还是要少吃点为好。

他妈顿时僵住了。

嘴里的蛋糕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郭旺赶紧打圆场。

妈，小妍这是关心您，没别的意思，您别多想。说完之后又转向我，是吧小妍

我无所谓地说道：你说是就是吧。

他妈立刻缓解尴尬。

继续吃蛋糕。

闲聊中，我随口问了句卫生间里泛黄的卫生纸。

他妈清了清嗓子。

得意洋洋地说：那都是我干保洁的时候从商场的卫生间里捡回来的！

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他们家的卫生纸是从公共卫生间拿的

不对，捡的

问题这个捡的是什么意思

阿姨，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妈放下吃蛋糕的勺子，商场卫生间的卫生纸都是免费供应的，那些逛商场的人一点都不知道节约。我就从垃圾篓里把纸捡出来，把干净的那部分撕下来，回家整理一下再用。

说完，一脸的骄傲。

仿佛她做的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回想起刚才我还用了她捡回来的卫生纸。

轰的一声，我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僵硬地转过头。

惊慌地对郭旺说：我刚才用了一张那个纸......

郭旺却没什么反应。

这过日子啊，就是要精打细算！小妍啊，你得多跟阿姨学学，以后和郭旺结了婚，也得跟阿姨一样勤俭持家......

她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看着她一脸的得意和骄傲，还拿勺子指着我，嘴巴张张合合地说个不停。

我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