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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子恒带着柳盈盈来看望我。

她穿着金丝蜀绣，通身富贵，头上戴着周子恒送我的玛瑙蝴蝶玉簪子。

身子圆润，看样子有六七个月了。

她面若桃花，笑的耀眼。

而我小产加大出血，此刻对面的铜镜里映着我惨白的一张脸。

像是孤魂野鬼。

柳盈盈甫一进来就捂着鼻子：姐姐，你这屋里什么味啊！

血腥味加上药味确实不怎么好闻。

我抚了抚被子的褶皱，没有说话。

说多错多，我经不起再一阵的折腾。

见我不说话，柳盈盈皱起弯眉，湿漉漉的眸子泛起水光。

子恒哥，姐姐不理我，莫不是心里埋怨我，嫌我夺走了你！

可是，我没有想拆散你们，在你们大婚后我也把自己嫁出去了，可是谁让我的肚子不争气呢，竟然怀了你的......

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她说着开始捶打自己肚子。

周子恒急忙制止，将她拉进怀里。

不怪你，你是最善良的。

都是别人的错！

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我：柳青青，还不道歉！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这也要我道歉吗

周子恒猛地向前，扬起手掌，我条件反射的蜷缩在墙角：不要打我，我道歉！

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适当的示弱也是保全自己的一种方法，毕竟我现在身体虚弱，手无缚鸡之力，惹恼了他，我不会有好果子吃。

周子恒停下脚步，看着自己举起的手掌，他神色复杂，嘴唇翕动，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