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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带父母去美国要不明天就走」
7
景行握着筷子的手指节泛白。
表面上却依然温和:
「父母还想在国内多待些日子,想看看我从小生活的地方。你放心,我知道你担心张行舟,我们会避开他的。」
他一口一个父母,说得那样自然,却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原本,这些亲情是属于我的。
如今,却成了永远的遗憾。
鹿晚晚点点头,却难以下咽。
景行主动聊起国外的事,笑着说:
「晚晚,还记得我刚去美国那会儿吗你每天都要给我发上百条消息,我同学都以为我有个粘人的女朋友呢!」
「后来是我劝你要专心工作,你才减少到每天十条。」
鹿晚晚的筷子微微颤抖,喃喃道:
「有那么多吗」
景行温柔地说:
「是啊,要不是有你的支持,我可能都坚持不下来......」
还没有说完,景行忽然脸色惨白,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鹿母惊慌失措:
「晚晚!快!快送景行去医院啊!」
鹿晚晚顾不得其他,慌乱地将景行送往医院。
一路上,她紧紧攥着景行的手。
人最真实的情感,总会在这种时刻不经意流露。
景行在她心里,终究是特别的存在。
即便医生一再强调景行只是劳累过度,她仍是忧心忡忡:
「医生,他之前做过捐肾手术,会不会是旧疾复发」
医生愣了一下:
「肾脏手术后确实需要格外注意,好好休养就是了。」
当晚,鹿晚晚就这样趴在景行病床边睡着了。
8
第二天一早,鹿晚晚就接到了殡仪馆的电话。
「张行舟先生的骨灰已经处理完毕,请您来领取。」
鹿晚晚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冷笑道:
「我马上就到。」
我心如刀绞。
她正在气头上,现在听说我的骨灰已经处理完毕,一定以为这又是我在演戏。
果然,到了殡仪馆,鹿晚晚一把将我的骨灰盒打翻在地。
还不解气,她又狠狠踩了几脚。
工作人员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干什么!」
鹿晚晚冷笑一声:
「你去告诉张行舟,别演了,这戏太拙劣!既然他想装死,那就装到底,看他以后没钱了怎么活!」
说完,她转身离开,又回医院照顾景行。
景行本想说自己已经好了,但又怕恢复得太快引人怀疑,便点头说还需要住院。
谁知,我的亲生父母已经在病房等着了。
看到景行回来,我母亲立刻冲上前检查他的情况,哭着说:
「儿子,你怎么了听说你晕倒了,可把妈妈吓坏了!」
我父亲也一脸担忧:
「是不是肾脏手术的后遗症你别担心,爸爸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治好你。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马上带你出国治疗!」
两人对景行如此关切,反倒对鹿晚晚有了几分不满。
我母亲直接掏出一张支票,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