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岁月无痕爱有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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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舟走后,我心里莫名地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挖走一块。

砚深,刚才那人,我真的不认识吗我忽然问。

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轻笑: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

我揉了揉太阳穴,就是总觉得有些事情很模糊,像是被蒙了一层纱。

他沉默片刻,吻了吻我的发顶:

宁宁,有些事情不记得也好。

我嗯了一声,没再多想。

夜里,我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少年,站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手里攥着一只银镯,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他说:

宁宁,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平安镯融的,你别嫌弃。

等我赚到钱,一定给你换成金的,最大最重的那种。

我笑着点头,踮脚吻他。

可下一秒,画面骤然扭曲。

少年变成了西装革履的江屿舟,怀里搂着一个年轻女人,冷漠地看着我:

温宁,你老了,身体又因为受伤不能生育,我还愿意要你,你就烧高香吧。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窗外,月光惨白。

我鬼使神差起身,赤脚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份病历。

【患者:温宁】

【诊断:选择性失忆症(创伤后应激障碍)】

【病因:长期精神压迫,重大情感创伤】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病历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是年轻时的傅砚深、江屿舟和我,站在大学校门口,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