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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很快忽略了这片刻的异常,把瓷碗放在桌上,喉结微动:
我让王妈重新做了皮蛋瘦肉粥......
不用了。
接连被我拒绝,江屿舟眼底染上薄怒,指节重重叩在床头金属栏杆上。
温宁,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抽你点血又能怎么样婉婉肚子里的孩子,不也是你的孩子吗你怎么一点母爱都没有!
窗外骤然下起大雨。
闪电劈开雨幕,映得他阴沉的脸忽明忽暗。
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到面目可憎,于是我对他说:
江屿舟,我们离婚。
话落的下一秒,桌上的瓷碗被扫落在地,哐当一声,碎片四溅,
他胸膛剧烈起伏,双眼通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温宁,别拿离婚来威胁我,你今年28岁,早就不是18岁的小姑娘了,离了我谁还愿意要你。
18岁的小姑娘作一点是可爱,老女人太作就是没事找事了。
又是失忆又是离婚,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说完,他摔门而去。
明明他在所有人面前默认林婉是他的妻子,却为何还要抓着我不放
黑暗中,我怎么都想不通,只好重重叹了口气。
像是惩罚我一般,后半夜和林婉闹出的动静格外大。
透过薄薄的门板,我听见他说,
小姑娘的肌肤果然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细腻,不像年纪大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是褶子。
可我心里毫无波澜,只觉得这道声音陌生得紧,却又似故人。
电光火石间,我恍然惊觉,忘记和江屿舟一起走过的岁月后,我又遗忘了他的声音。
最后看了眼楼上没有关紧的卧室门,我将婚戒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到餐桌上,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大门。
滂沱的大雨中,一辆迈巴赫静静等在屋外。
我毫不犹豫,径直拉开车门。
江屿舟,从今往后,你我恩断情绝,永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