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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拿着手机冲进院子。
然然,看新闻。
他把手机递给我,是舒家人的新闻。
视频中的父母坐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对着镜头。
她说女儿不孝顺,只是这次他们口中的不孝女从我变成了舒月。
五年前陈霄帮舒月换了我的肝,保住了她的命,后来她怂恿父母网暴我,我跟他们闹翻,断了父母的赡养费,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还没离开那座城市之前,我就看到网上有人爆料,说舒家两个老吸血鬼想把舒月跟陈霄凑成一对,每次陈霄出现在病房舒家人都很积极。
直到陈霄被医院开除,舒家立刻翻脸。
但没了陈霄的帮助,医院催交住院费,舒家拿不出钱就被赶出了医院。
舒月从来没有正经工作过,出院了也是躺在家里啃老。
一开始父母还供着舒月,指望她以后赚钱或者找个有钱人帮舒家改变命运。
舒月大手大脚,父母也常年不工作,家里的钱财很快被挥霍一空。
父母偷偷拿着舒月的画去卖,结果人家说白送都不要,父母这才发现之前舒月一直骗他们。
当天邻居听到舒家剧烈的争吵,摔盘子摔碗的。
没过几天,父母就被赶出了家门。
因为舒月偷偷把房子抵押给高利贷公司,拿着钱跑了。
父母只能去租廉价房,每天打点零工养活自己。
最近舒月突然回来了,她肝病复发,求父母给她换肝。
父母当然不同意,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舒月就找了媒体来拍自己天天跪在父母门口,用舆论给父母施压。
母亲才不会受这种威胁,跟舒月在镜头前互撕,母亲指责舒月害他们无家可归,舒月说父母把她当摇钱树,甚至为了得到媒体同情,翻出我的名头,说我从小就被父母苛待。
眼见落了下风,母亲就说他们苛待我都是舒月怂恿得。
吵吵闹闹了近半年,以舒月病情恶化死亡而结束。
但父母的苦难并没结束,因为舒月的骚操作,他们从前做的事再次被挖出来。
偏心恶毒的大女儿,差点害死那个对他们予取予求的小女儿,房东知道后都不愿再把房子租给他们。
他们再次流落街头,哭着求媒体帮他们找我,他们说知道错了,求我回去看看他们。
还有媒体帮他们说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希望我放下过去跟父母和好,结果被网友喷了。
我笑着划过,根本不放在心上。
余安见我这样,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好笑。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来接。余安主动拿走我的手机。
半晌,余安脸色奇怪地捂着话筒对我说道:是医院的电话,说陈霄要死了,想见你一面。
打电话的也是陈霄之前的同事,说陈霄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疯狂研究治疗肝脏的药物,没钱就到处拉赞助,喝到胃出血,没有实验样本就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现在器官急速衰竭,要不行了,想在生命尽头见我一面。
我摇头,就说我病了,不方便出门。
呸呸呸。余安连忙吐口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余安瞪了我一眼,扭头拒绝电话那头。
我坐在躺椅上仰头望着天上漂浮的白云。
陈霄亲手把我扔进地狱,我没办法原谅,不如相忘于江湖。
下一世,不要再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