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8页）

什么?！

我彻底懵了。如果两个都是假的，那真正的许景琛在哪?他到底站在谁那边?

来人，许茹芸朝侍卫挥手，即刻将少奶奶送往庄子上避难！

等等！我急忙阻止，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是一直与楚王往来密切吗?

许茹芸愣了一下，随即冷笑：看来我哥已经对你说了不少。可惜他没告诉你全部真相——我是皇帝的人！

这个惊人的消息让我大脑一片空白。许茹芸是皇帝的人?那许景琛说她是楚王的眼线又是怎么回事?

不等我思考，许茹芸已下令：带走少奶奶！

我被强行带离绣春阁，押上一辆马车。车厢内，许茹芸冷静地解释：许景琛利用你来迷惑楚王，而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直到我们查明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我困惑不已。

楚王与太子勾结谋反一事。她神色凝重，皇上早有耳闻，只是苦无证据。如今许景琛作为内应，已深入虎穴，我们需要等他传回确切消息。

我越听越乱：等等，你是说许景琛是皇帝的人?不是太子的人?

当然，许茹芸理所当然地说，我哥一直忠于皇上，只是为了查明太子与楚王的勾结，才假意接近太子。

我彻底糊涂了。到底谁在说谎?谁才是真正的卧底?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穿过幽暗的街道。就在我思绪混乱之际，马车突然剧烈摇晃，随即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许茹芸掀开帘子。

外面传来打斗声和惨叫。片刻后，一个蒙面人掀开车帘：姑娘，请随我来！

我认出了他的声音——正是三日前在水榭见过的那个蒙面人！

你要带我去哪?我警惕地问。

皇宫。他简短回答，皇上要见你。

许茹芸却拦在我面前：不行！现在太危险了！

蒙面人冷声道：让开，这是圣命！

我需要确认你的身份！许茹芸固执己见。

两人争执不下，我却已经无法分辨谁是真谁是假。这一晚的变故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辞，却没人告诉我全部真相。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人赫然是...那个在绣春阁受伤逃走的许景琛！

保护少奶奶！他高喊着冲向马车。

场面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中，我被那个许景琛一把拉上了马。

抱紧我！他喝道。

我别无选择，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腰。他策马狂奔，穿过漆黑的街巷，身后追兵紧追不舍。

你到底是谁?我在呼啸的风声中大喊。

我就是许景琛！他头也不回地喊道，真正的许景琛！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他的声音被风吹散，除非你想死在楚王的刀下！

我们一路疾驰，最终来到一座隐蔽的宅院。他拉着我快步走进内室，随即关上了所有门窗。

这里暂时安全，他喘着气说，楚王的人一时找不到这来。

我警惕地与他保持距离：你真的是许景琛?

他苦笑一声，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口：这伤够不够证明我的身份?

不够。我冷静道，我需要你告诉我全部真相。你到底是谁的人?皇帝的?太子的?还是楚王的?

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都不是。

什么意思?

我是我自己的人。他直视着我，这场权力斗争，我不过是借势而为，为了自己的目的。

我愕然：什么目的?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复仇。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心头一震。

楚王杀了我的母亲，太子袖手旁观，皇帝更是明知却不作为。他声音低沉而冰冷，我要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所以你一直在演戏?对所有人?

是，也不是。他回头看我，我确实在为太子做事，也确实在收集楚王谋反的证据。但我的目的不是辅佐太子登基，而是让他们互相残杀，最终一败涂地。

这个真相比我想象的还要惊人。许景琛不是任何人的棋子，而是最狡猾的棋手！

那我呢?我颤声问，我在你的计划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他走近我，眼神复杂：一开始，你只是个意外变数。我本以为你是皇帝的眼线，打算除掉你。但后来...

后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