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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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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手术的医院,左俊丰拿着沫沫的死亡报告浑身颤抖。

他的眼睛红得那么可怕,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沫沫......沫沫怎么可能会死

这是假的......医生,这是假的对不对!

左俊丰近乎失态地狂吼,脖子上青筋暴露,像极了一头骇人的野兽。

医生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似乎在防范左俊丰暴起做出冲动的行为。

左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您女儿在车祸中伤情严重,全身内脏大出血,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左俊丰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死亡报告,巨大的打击似乎让他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嘶吼声。

左俊丰跪倒在了地上,拳头狠狠地砸着地面,砸得自己手上满是鲜血。

是我,是我毁掉了这个家,是我把雪儿和沫沫的心给伤透了。

沫沫临死前,我竟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眼!

左俊丰,你就是畜生!

左俊丰的声音那么沙哑而凄厉,就像是垂死野兽的哀嚎。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沫沫。

雪儿,对,我还有雪儿,我一定要求雪儿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左俊丰颤抖着掏出手机,给我打起了电话。

一次,两次,三次。

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电话,却再也没能听到我的声音。

左俊丰瘫倒在地上,一如那天手术室外,我彻骨的无助和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我要见沫沫......我一定要再见雪儿和沫沫一面......

洱海边上,我抱着沫沫的骨灰盒,安静地坐在岸边。

微风吹过,仿佛是沫沫在呼唤着我,我闭着眼睛,感受这难得的安宁。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我皱着眉头看向了手机,是妈妈。

接起电话,传来了妈妈那愈发苍老和疲惫的声音。

自从得知了沫沫去世的消息,得知了左俊丰的所作所为。

妈妈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雪儿,你还好吗

不用担心我和你爸,照顾好自己好吗

听着妈妈的声音,我的眼眶微微发红。

我又怎么能听不出妈妈声音里那深深地想念呢

就如同妈妈可以切身理解我失去沫沫的痛一样。

妈,我很好。等过段时间,我就回去看你。

上次你给我的钱,沫沫......沫沫没用上,我先把钱还给你。

打开手机银行,我却惊得猛地站起。

妈妈转给我的钱,竟然全都不见了。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转账记录,对,有转账记录!

我颤抖着手翻看着银行的转账记录,最近的一次转账,赫然是转给了一个姓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