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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12床没心跳了。
刚刚跑过去的新护士在揉眼低语。
她说话的时候,嗓子是哑的,眼泪花也止不住。
明明我们只说过一句话,在我第一次清宫手术时。
但她有情绪,有心。
而霍子昂,没有心。
没过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把我的遗体推了出来。
霍子昂看见我垂下床边的手出了会神。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
是我右食指尖烟头烫过的疤。
那是当年我为了远离他的圈禁,故意弄的。
也正是有了那一次的自残,他才开始每周放我出去透气一个小时。
只是无论我走到哪儿,身后总有他的人跟着。
家里有监控器,出门有监听器。
在他那里,我从未有过自由。
可我偏偏发了疯,爱上了这个人给我的禁锢感。
只是这种感觉在顾回舟回来后,就消失了。
我看见顾回舟怼了怼霍子昂的胳膊问他怎么了。
看到点晦气的东西,赶紧走。
他挽着白月光走了,视我如跗骨之蛆。
哪怕仅是个同样位置的烫疤。
都同样令他恶心。
让霍子昂意识到我已经消失了,是在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