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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清脆的铃声叮咚叮咚,打破了屋里凝固的气氛。
周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停止了对我的数落,快步走到门口,拖鞋在地板上发出趿拉趿拉的声音。
他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穿着时尚,鲜艳的衣服色彩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耀眼,妆容精致得像个瓷娃娃,手里还提着一个精美的礼盒,礼盒上的丝带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周进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在我看来格外刺眼,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萍萍,你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萍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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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周进热情地把那个叫萍萍的女人迎进家门,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那笑在我眼里就像小丑的面具,极其刺眼,他简直像变了个人。
我耳朵里听到他殷勤地招呼着:「萍萍,快进来坐,外面风大。」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礼盒,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礼盒是稀世珍宝,我甚至能看到他手指微微颤抖,好像生怕弄坏了似的。
岩岩也颠颠儿地跑过去,仰着小脑袋,甜甜地喊着:「萍萍阿姨好!」那声音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阿姨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我这黄脸婆站在这儿,才是他妈的阿姨吧!
梁萍萍笑得那叫一个甜,嘴角的弧度像是精心计算过,她弯腰捏了捏岩岩的脸蛋,我看到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岩岩的脸,岩岩的脸蛋看起来软软的。
她娇滴滴地说:「岩岩真乖,越来越可爱了。」那声音就像裹了一层蜜,却让我觉得无比腻歪。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被彻底隔离在这个「温馨」的画面之外。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像是有一层透明的墙把我和他们隔开。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着,疼得我喘不过气,那是一种从心底蔓延开的刺痛,仿佛无数根针在扎。
家庭的温暖呵呵,在我眼前,崩塌了。
梁萍萍在沙发上落座,姿态优雅得像只猫,她坐下时沙发发出轻微的凹陷声。
她娇声细语地和周进聊着天,时不时发出几声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钻进我的耳朵,像尖锐的哨声,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鸡皮疙瘩起来的时候,皮肤有一种微微的刺痛和紧绷感。
周进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他的眼神里满是沉醉,我看着只觉得恶心。
岩岩也像只小狗一样,围着她转来转去,要吃的要玩的,梁萍萍都一一满足。
那画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我实在忍无可忍,走上前去,冷冷地问道:「梁萍萍,请问你来我家,有什么目的」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梁萍萍那娇柔的笑容也在这一刻有些僵硬,周进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慌和恼怒,岩岩也不再吵闹,好奇地看着我们。
梁萍萍听了我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眼睛里像是有一汪清水,柔柔地说:「哎呦,许娇,你别误会,我就是好久没见忆真了,过来叙叙旧。」
叙旧
叙你妹的旧!
我刚想反驳,周进就黑着脸吼道:「许娇,你干什么呢萍萍是客人,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心中冷笑,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你现在为了这个女人吼我
好,今天就是我重新开始的日子,我再也不会受你的气了。
岩岩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妈妈坏!凶阿姨!」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再也无法压抑。
「忆真,你别这么说,可能是我太唐突了。」梁萍萍拉了拉周进的衣袖,我看到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拽着周进的衣服,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语气却拿捏得恰到好处。
梁萍萍转过头,眼神关切地看着我,那眼神里却透着一丝虚伪,轻声问:「许娇,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冷笑一声,抄起沙发上的包,对着周进说道:「这句话,你应该去问问你亲爱的老公!」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心里只有一句话:老娘不伺候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比吃了个苍蝇还恶心。
我抄起沙发上的包,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我对着他们大声说:这么多年我当牛做马,现在我要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了,你们就自己玩去吧!我一脚踹开家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那声响在屋子里回荡,我感觉脚下的地板都跟着微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