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点(13)(第2页)
你是狗吗
五根手指陷入发丝间,半点没留力,揪着男人的头发逼他抬头——
发什么疯!
贺择松了口,抬眼,颧骨上晕着点不明显的痴态的红。
他还笑!
阮烛枝蹙着眉,胸膛起伏。
贺择盯着他面上的粉意看,还有那润亮的眸。
生气了
贺择明知故问,语气略微低下去,反要委屈:可是宝贝刚刚勾引我...
他看了眼少年手上深深浅浅的红。
皮肤太白了,又嫩,根本藏不住。
笑意里多出点餍足,随后是黑瞳中愈深的渴求,却仿佛很善于听从他人建议般地问:是不是我亲错地方了
阮烛枝:【勾你个头!懂不懂用力按压喉结有望致死啊还亲亲亲、亲舔不分啊你!】
他冷着脸没说话,怕自己张嘴就忍不住把内部通话里的怒骂放出来。
被少年冷眼看着的贺择心都快被烧化了。
什么都好,就这样,看着我,只看着我……
他极力克制,管理表情,有些生疏,但乐在其中地哄人:我错了宝贝,下次我问清楚了再亲好不好
别生气,别生我的...
说着,他把摆放在桌边的一个小盒子拿过来,单手打开,阮烛枝跟着瞥去一眼,差点被里面灿灿的金色晃到。
赔罪的礼物。
贺择把里面那个一看就很有分量的金镯子拿出来,戴到少年腕间,胜雪的白与璀璨的金,漂亮得褪去了一切俗世的价值,像一份只与心相关的、客观存在的美景。
可以原谅我吗
勾唇。
或者惩罚我
那只金镯挺好看的,但也冰冰凉凉重死了。
阮烛枝不是很喜欢戴这种东西,但就算没在扮演角色,他也完全能肯定黄金的价值。
区别在于,他不会单纯只为了钱妥协,但他现在肯定会。
表情微变,眉心彻底被抚平,少年垂眸看了会儿腕间的金镯子,不冷不热地说:谁敢惩罚您啊,贺先生。
他转眸递来轻飘飘地一瞥。
仍被男人托着的手,指尖轻点。
贺择呼吸一滞,听着少年似笑非笑的、略带顽劣的腔调:
您把我的手弄得好脏。
……
像在撒娇,又像在暗戳戳地骂他。
真可爱啊。
哄一哄就敢亮爪子尖尖了。
贺择乐意惯着他。
听着训,牵起少年去洗手,主动帮他搓泡泡。
男人在身后拥着他,双手包裹来,揉搓得轻柔又细心。
在水流声里,阮烛枝忽地有种既视感。
才发生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终于再次忆起了那个已经葬尸悬崖的男人。
相似的动作,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但他们是一类人。
宝贝,怎么了
贺择拿过帕子为两人擦手。
阮烛枝摇摇头,没什么。
残留的污迹已清洗干净,那些红痕却还没消。
吃饭的时候阮烛枝发现贺择总往他手上瞥,最后遗憾叹道: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正在啃排骨的阮烛枝:……
似又想到什么,贺择沉思自言:其实也挺好的,可以多...
还在啃排骨的阮烛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