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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阿婆沉默以示回应。
她道:“宴渊,若非你违背初心,背叛了晚枝,轻易就被世间诱惑迷惑,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下场?
瞧瞧你沉沦时得到的是什么?是居心叵测,是算计,是有人要置你于死地!可偏偏,在这个过程,你把最该珍惜的真心真爱弄丢了!亏妻者,百运不济啊!是你无福配得上晚枝。”
“我错了......我错了!”
谢宴渊面色灰白,痛心之下,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又昏迷了过去。
“作孽啊!”阿婆惋叹道。
迷糊之中,谢宴渊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他执刚与他新婚的云晚枝的手,走进摄政王府的祠堂和珍宝库的时候。
他说:“晚晚,日后你便是我谢家人,是我谢府永远的女主人。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是,生与死,都是你的。百年之后,我的牌位也要与你在一起。流落地府,爱也永昌。”
那时云晚枝一袭明媚红裙,笑着勾他的手:“宴渊,此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忽然,那一袭红衣化作了漫天的血腥。
他和云晚枝之间,隔开了一道永远跨不过的血海路!
云晚枝坚定地在那头转身,走向光源汇聚处,决然地道:“宴渊,你,我不要了!”
任由他在身后怎么祈求,都绝不回头。
“不!晚晚,求你不要走!求你留在我身边!”
“晚晚,我爱的只有你啊......失了你,我怎么活......”
“晚晚......”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饶是深情也无情啊!”
鬼谷阿婆见谢宴渊梦魇中也深陷与云晚枝的情感之窟,不由得叹息道。
她去了楼兰帮,眼见女子振兴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不由对几名弟子多加赞善,欣慰弟子即将完成她未竟的事业。
临了,她单独与云晚枝谈话:“晚枝,从前在鬼谷,我最看好的便是你,果然没走眼。你后来坠入情网,我还惋惜你会淡了鬼谷所授之业呢。”
云晚枝向阿婆奉茶:“有些路,注定是能走出来的。过往既是坠落,便本不该久留。”
阿婆叹了口气:“晚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个人不小心犯了大错,能否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呢?”
云晚枝本是聪明人,怎会不知阿婆所言何意。
她冷然道:“谢宴渊是谢宴渊,我是我。他犯了错,改了,是他的造化,不改,又与我何干?我只知,负我者,我便不用。”
阿婆叹息:“唉,晚枝,你是个拎得清的啊。可宴渊,终究也可怜。”
“失了被他亲手摒弃摧毁的东西就算可怜么?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对私欲穷追猛打,就能引得外人的同情么?师傅,谢宴渊,他不过是不能接受他情感的失败罢了。等他想通了,时间自然能疗愈他。何必牵扯我。”
“晚晚,你可知宴渊被皇家抓入了死牢,凶多吉少。”
“我与他已和离,便已无瓜葛。他的死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