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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沈耀州进了浴室。
刚进去没两秒,他暴怒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许嘉,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有洁癖?”
浴室的门被打开,一件深蓝色西服被扔了过去。
不仔细看,上面那个被深色掩盖的红印几乎难以察觉。
沈耀州洁癖的毛病很是严重,只要衣服上稍微沾点东西,他就难以忍受。
知道他这个毛病后,我连他的衣服都不怎么碰了,更别说用口红去蹭他的衣服。
沈耀州黑着脸出来,气势汹汹质问。
“成天涂得花里胡哨的,对你的画技有帮助吗?只会让画展观客怀疑我们的水平!”
“不是我弄上去的。”
我语气冷淡,说完翻身继续睡觉。
沈耀州一下安静下来。
他大概也想起来了,这是他早上去送楚娇上班的时候穿的。
我定了闹钟,起了个大早,好不容易抢到他喜欢的那家知名画展的门票。
打去电话问他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
却只得到了他不耐烦的回答:“自己不能去看吗?多大个人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在画室的时候不要给我打电话,会打断我的思路!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背景里楚娇撒娇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一整天,一个人线上处理了那么多他画展的事,却只得到了他一句什么时候都能出头,把嘉宾的位置让出来的话。
楚娇一句话,沈耀州马不停蹄跑去接她上班。
明明最初结婚的时候并不是这样。
在国外的一场画展上,沈耀州对我一见钟情。
结婚的时候,他说他和前妻已经断了干净,余生只会爱我护我一个人。
他会与我分享乍现的灵感,会对我的画赞不绝口,也会记得我们的每一个纪念日,悄悄准备惊喜。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对我浪漫温柔的人渐渐变了样子。